8月26日，認證為“東風汽車有限公司（東風日產）工會委員會”的微信公號“NI+星球”25日發布消息稱，東風汽車有限公司（下稱“東風汽車”）起訴北京車千里互動科技有限公司（下稱“車千里”）網絡侵權責任糾紛案二審勝訴，法院判決車千里刪除相關視頻并公開道歉，同時賠償500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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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微信公號“NI+星球”

東風汽車稱，2021年8月至11月，“牛車實驗室”通過抖音賬號密集發布53條針對全新一代奇駿的負面視頻，在內容、標題、評論中明顯帶有侮辱、誹謗、貶低及丑化新奇駿的意思，對東風汽車及新奇駿的車型形象造成了極大負面影響。在與“牛車實驗室”多次交涉無果的情況下，東風汽車訴至法院。

一審法院于2022年1月立案受理，在經過調查取證后，于2022年12月依法判決東風日產勝訴，北京車千里刪除涉案視頻并公開道歉，同時賠償東風日產經濟損失500萬元。

在判決書中，法院認為，通過發布視頻內容，北京車千里獲得了可能為該公司轉化為銷售機會的關注度，客觀上達到貶低東風日產旗下產品以及阻止其形成交易的機會以及產生經營的損失，構成了對東風日產商譽的侵害。

法院指出，汽車公司研發產品需要投入巨額科研經費，若科技公司以微不足道的成本，以中傷為手段，阻止競爭對手獲得交易機會的非法目的得以實現，并為不正當競爭主體所效仿，則市場競爭秩序被打亂，惡意中傷、貶低、詆毀等機會主義惡性競爭橫行，法院應嚴肅制止此類行為，以法律強制手段還市場競爭以公平。根據相關規定，判決上述科技公司刪除所有視頻及評論、公開道歉30日。根據上述科技公司發布內容的持續時間以及影響范圍，判決賠償500萬元。

北京車千里不服判決，上訴至中級人民法院。二審法院于2023年2月立案，經過調查取證后，于2023年8月依法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同時二審判決即為終審判決。

湖北省武漢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認為：科技公司針對“東風日產”發布的系列視頻中帶有明顯貶損含義的詞語以及未經核實的負面信息，對東風公司的商業信譽或商品聲譽進行詆毀。且科技公司通過抖音賬號密集、持續發表帶有負面評價內容的行為，已經脫離了基本客觀事實和所負有的容忍限度，超出了網絡言論自由的邊界和正常輿論批評監督的范疇，該違法行為必然造成東風公司名譽受損，對其經營環境造成不利影響。

法院作出終審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判決車千里刪除在抖音賬號“牛車實驗室”(抖音號:niuchelab)上發布的有關“東風日產”系列的全部視頻；通過“牛車實驗室”賬號以視頻或文字方式向東風汽車道歉(道歉內容經一審法院審核)，道歉內容置頂保留30天；賠償東風汽車經濟損失500萬元及維權費4000元。

官網顯示，東風汽車成立于2003年6月9日，是東風集團股份（0489.HK）與日產汽車公司戰略合作攜手組建的大型汽車合資企業，注冊資本167億元人民幣，雙方各擁有50%的股份。東風日產為東風汽車旗下子公司，奇駿是東風日產旗下的汽車品牌。

據紅星資本局，截至8月26日下午，“牛車實驗室”賬號下仍有十余條關于新奇駿的“測評”視頻，涉及“車漆薄，噴涂不均勻”“車輛上鎖后提示車窗未關”“線束無防護、新車部件生銹”“三缸新車輸給四缸7年老車”等內容，點贊數由數千到8萬不等。

截圖自抖音App

截至發稿，“牛車實驗室”未作出回應，其發布于8月23日的最新一條視頻下方聚集了不少網友，抖音平臺粉絲數為116.2萬。

小編注意到，前述東風汽車稱，此次對車千里侵權案的勝利，“創下500萬元史上金額最高的自媒體侵權賠償紀錄。”

據第一財經，一家車企內部人士向記者表示，當前新能源汽車市場增長迅猛，特斯拉、比亞迪、蔚來、理想汽車等車企受到了輿論和公眾的重點關注。一些品牌自帶“熱搜體質”，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引來鋪天蓋地的關注，這其中便摻雜了不少主觀惡意或別有用心的評述。

而在過去兩年里，類似的案件曾多次發生。2022年下半年，特斯拉也因類似的案由將浙江一名網紅博主告上法庭，并索賠500萬元。法院判決特斯拉勝訴，并判決上述博主賠償數十萬元給特斯拉。更早之前，比亞迪、長城汽車、長安汽車等國內車企也先后起訴過一些網紅博主，以虛假惡意內容侵犯名譽權等為由，索賠金額100萬元至500萬元不等。比亞迪更是成立網絡舉報平臺，有獎征集線索打擊網絡造謠者。

據紅星資本局，今年以來，包括理想汽車、小鵬汽車、零跑汽車、蔚來在內的多家車企開通了法務部官方微博，宣布起訴部分汽車自媒體。7月24日、25日，比亞迪和長城汽車先后宣布起訴部分汽車自媒體，最高索賠500萬元。

據第一財經，中國交通智庫專家吳一言認為，個別營銷賬號為追求流量急功近利，不惜通過抹黑和詆毀的方式“吸粉”牟利；此類操作，不僅是對企業正常權益的侵害，也潛在侵害了社會公眾對品牌的理性認知；企業主動回擊，有利于維護網絡“清朗環境”。

一家律師事務所合伙人向記者表示，北京車千里在網絡上的視頻內容確實超出了正常商業評價的范圍，已經構成名譽權與商譽侵權。同時他認為，判決500萬的賠償在行業內雖然較為少見，但對當前部分網紅博主利用流量謀取不正當利益的亂象能起到一定的警示作用。

編輯|程鵬 蓋源源

校對|段煉

封面圖片來源：紅星資本局?截圖

每日經濟新聞綜合自紅星資本局、第一財經